【快新】「你不要老是想着标记我」
(校园ABO 校霸狠厉斗A×风纪委新O)
纨绔恶劣×严于律己
字数1w2＋，一发完
1
学校的图书室会到晚上十点熄灯，工藤新一习惯在学校图书室待到晚上再回家，夜晚的图书室寂静又冷清，是工藤新一一天中大脑最清醒，也是刷题速度最快的时候。
如果不是从走廊里传来的惨叫，工藤新一不会那么早就离开。
他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金属细框眼镜，拎起条椅上装满书的双肩包，准备去走廊看看是哪个可亲的同学发出的哀嚎。
夜晚的学校过分冷清，走廊上昏黄的灯光一直延续到尽头。
“说啊，你要操_谁？”
身体被狠狠地砸在地上，冰冷的瓷砖地面寒意入骨。
黑羽快斗嗤笑着丢掉手里的烟，拽起地上瑟瑟发抖的人的头发，强_迫他抬头对上自己的眼睛。
“再重复一遍啊，你他_妈要操_谁？”
少年一身戾气难掩，带着血痕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地上的人不断地打颤，额角的鲜血流了下来，混着口中的白沫淌到地上。
“放过我，求你，放过我啊啊。”
他的苦苦哀求明显刺激到了暴怒的少年。
黑羽快斗猛地攥紧他的头发，嘴角泛起狠厉的笑容。
“怎么，现在怕了？”
“砰——”
“啊啊啊——”
那人的头被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血液流淌到了地面，混入了污水中流向下水道。
“你们玩omega的时候，你不挺能耐的吗？”
地上的人失去了意识，不断地抽搐着，看不出五官，只有一片暗红的脏污糊在脸上。
黑羽快斗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他轻轻地笑着，把地上的人如破麻袋一般拎了起来，拖向了厕所外的洗手池。
直到洗手池蓄满了水，黑羽快斗才把他的头狠狠地摁进水里。
那人猛地挣扎起来，胡乱地拍打水面，水花溅落在地面。
黑羽快斗冷笑，他就知道，阴沟里的虫没那么容易死。
“够了。”
清清冷冷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工藤新一目睹了眼前的暴力现场。
被打的人他已经认不出来了，但是打人的那个……
是高二年级13班的，黑羽快斗。
啧，真不是个好惹的茬。
黑羽快斗的名声他多少是听过的，一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硬茬。
黑羽快斗注意到了身后的工藤新一，轻轻一笑。
他松开了手里半死不活的人，那人软软地滑到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怎么，小同学，来救人？”
黑羽快斗轻笑，挑着眉饶有兴趣地盯着眼前的斯文男生。
工藤新一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微微一笑。
“这是学校。”
“所以？”
黑羽快斗漫不经心地踢着地上昏死过去的人的头。
“要杀人到学校外面去。”
工藤新一盯着眼前看起来毫无悔过之心的刺头同学，缓缓道。
“没想杀他，脏了我的手。”
黑羽快斗嗤笑，把染上了鲜血的手放在水流下冲洗。
少年洗干净的手修长白皙，很难想象他刚刚用这双手揍趴下了一个人。
“倒是你，既然看到我打人了，你还想走吗？”
黑羽快斗缓缓走近，将工藤新一逼到墙角。
面对黑羽快斗的步步紧逼，工藤新一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双肩包，估量着该如何脱身。
“我什么都不会说。”
工藤新一眉头紧蹙，抬头正视上黑羽快斗的眼睛。
黑羽快斗盯着工藤新一一本正经的脸，突然笑出了声。
“谁管你说不说，你一个omega，晚上早点回家，别在外面瞎晃。”
工藤新一默默掏出手机摁了号码拨出。
“怎么，要报警？”
黑羽快斗气定神闲地盯着工藤新一。
“120。”
工藤新一目光扫过黑羽快斗恶劣的笑容，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地上的人快死了。”
“啧，随你。”
黑羽快斗撇撇嘴，背过身离开，朝后漫不经心地挥挥手。
“走了。”
工藤新一蹙眉，紧紧盯着黑羽快斗逐渐没入黑暗的背影。
————————
2
黑羽快斗的通报批评在第二天上午准时下达到了13班，13班是全年级心照不宣的差班，多的是打架斗殴不务正业的混混，吃批评更是家常便饭了，甚至交作业的次数还没交检讨的次数多。
13班几乎就是，学生不听，老师不教的常态。
但是黑羽快斗却是极少吃到批评的，倒不是说他老实乖巧，老实这俩字压根和他搭不到边。
他父母是A市赫赫有名的企业家，前不久刚刚给学校捐了个新食堂。
教导主任都要敬着这个二世祖三分。
但是今天却得知这个祖宗也吃了个批评。
后座的黄毛beta吹了个流氓哨，贼兮兮地凑上来。
“呦，谁敢动您啊。”
黑羽快斗丢掉手里的烟，把长腿架在课桌上，似笑非笑。
“谁知道呢。”
“黑羽快斗。”
工藤新一抱着登记表，站在13班的门口，皱着眉看着13班内无组织无纪律的纷乱气氛。
“呦，咱学校的风纪委，稀客啊，亲自来喊人。”
黄毛起身，佯装笑意。
工藤新一冷着脸无视这群趁乱起哄的社会同学。
黑羽快斗嗤笑了一声，回头问黄毛
“他就是那个风纪委？”
一中的风纪委工藤新一，办事雷厉风行，恪守校规。
老师的贤内助，同学的眼中钉。
偏偏他成绩也好到令人发指，次次稳坐校第一。
一个品学兼优，出类拔萃的优等生，与他们这群烂泥沟子里打滚的社会混子，自然是天壤之别。
黑羽快斗放下架起的长腿，踱步到门口。
他比工藤新一高了半个头。
年轻的alpha就算只是倚靠在门上，散发的alpha的压迫感也足够让一个omega打颤。
但是工藤新一无视了他的压迫。
他面无表情撕下了一页记录表，交到黑羽快斗手里。
“三千字，星期一之前交上来。”
声音清冷，不含任何感情的下令。
黑羽快斗轻轻眯起眼睛，附身在他耳边，戏谑道:
“写不来啊，要不你教我？”
湿热的气息喷在工藤新一白皙的脖颈侧，酥酥麻麻的。
工藤新一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黑羽快斗似笑非笑。
“怎么，小同学去告老师了？”
听起来像在调侃小学生。
工藤新一皱了皱眉，冷声道:
“本田千峰住院了，家长来学校闹，主任调了监控。”
本田千峰是昨天晚上被黑羽快斗暴揍的2班学生。
黑羽快斗嗤笑，显然对本田的生死毫不关心。
“阴沟里的蛆虫没那么容易死。”
工藤新一顿了顿，还是说道:
“学校这次只给你记了小过，本田家长并不甘心，要求你赔偿所有医疗费和损失费，待会应该会有老师来找你。”
黑羽快斗收敛笑意，恶劣道:
“行啊，要不他出殡的钱我也一并给了。”
工藤新一顿了顿，眉头紧蹙，“你的父母不可能庇佑你一辈子。”
黑羽快斗愣了愣，嘴角一弯，笑容带混，“怎么，小同学关心我的家事？”
工藤新一还未出口的话噎在了嗓子里，合上登记表，转身离开13班这个是非之地。
黑羽快斗抱臂，饶有兴趣地盯着工藤新一清瘦的背影。
黄毛点燃了手里的烟，在黑羽快斗身后提议道:“黑羽哥，要不要兄弟几个帮你找回场子，教训一下那小子。”
黑羽快斗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我要是找场子还要靠你？”
黄毛讪讪地笑了笑。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说了一声。
“风纪委是个omega吧，长得还不错嘿。”
“就喜欢这种看起来清清冷冷的omega，发起情求_操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呢。”
什么调笑粗俗的语言都能往omega的身上丢，性别的决定从来没有公平过。
黑羽快斗掐掉了黄毛叼在嘴里的烟，用鞋底碾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眼底情绪莫测。
人群瞬间寂静无声。
人们生来有些对强大alpha的惧意。
他虽然在笑，但是凉意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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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工藤新一是一个omega，但是他却撑起了一中校风校纪的一片天。
他的执行力，他的干练与雷厉风行，都强大到不似一个omega。
尽管风纪委是最招人反感的校干部，但是无疑，工藤新一受到了大多数人的尊重。
但是并不包括13班。
在这群恨不得把学校当做蹦迪场的不良少年眼里，工藤新一只是一个阻止他们自由享乐的绊脚石而已。
几乎13班全班都受到过风纪委的处分。
对于工藤·刚正不阿·新一，他们自然也是怨声载道。
工藤新一是1班的班长，不仅管理着学校的风纪，还管理着一个班，执行力强大地可怕。
但是官大不交心。
他的朋友也少的可怜。
曾经也有慕名而来的试探者，却因为他的近乎冷漠到不近人情的干部风而退却三分。
是什么时候习惯独来独往的呢？
工藤新一静静地坐在食堂的长椅上，明明人很多，他旁边的空座位却无人问津。
大概……
很久之前就习惯了吧。
工藤新一面无表情，默默地扒着饭。
“小同学？”
窗外的光被少年高大的身影挡住，少年端着食堂的铁盘，懒洋洋地问道:
“没人吧。”
是陈述句。
还没等工藤新一回答，黑羽快斗就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
与工藤新一的清汤寡水不同。
随时准备去应架的大少爷对自己也是极好的，三荤一素，炸鸡腿的油脂都快溢出来了。
工藤新一还是面无表情地扒饭。
“我吃不下了。”
黑羽快斗懒懒地笑了声，把多的鸡腿夹到工藤新一清汤里。
干净的汤水随即飘上了一层油。
吃不下不会少买一点吗……
工藤新一冷漠地看着自己盘中突然多出来的油炸鸡腿。
这可不是什么灰姑娘和王子的凄美爱情故事。
“你什么时候有空？”
黑羽快斗百般聊赖地搅动着碗里的汤水。
“没空。”
工藤新一言简意赅，端起餐盘起身。
“我本来还想给你看我的检讨的。”
黑羽快斗唇角微弯，皮笑肉不笑。
工藤新一顿了顿，缄默地睨了他一眼，缓缓道:
“下午要去市里开会，晚上我会去学校的图书室。”
黑羽快斗收敛了嘴角的笑意，冷冷地看着工藤新一离开的背影。
真是个不近人情的家伙。
晚上的图书室的鲜少有人来，工藤新一背着沉甸甸的双肩包，打算把下午的课程全部补回来。
书架旁边的长椅上依稀坐着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神色隐晦。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味。
“黑羽快斗？”
工藤新一试探着喊道。
长椅上的高大少年站了起来。
还带着他手里的罐装啤酒。
“啧。”
工藤新一目光扫过地上了几个空的易拉罐，忍不住蹙眉。
棉白的宽大t恤松松垮垮地挂在少年的身上，遮住了精瘦的身型。
不得不说，黑羽快斗长得是极好的，皮肤白皙，身材极佳。
17岁的少年，平时身上总是带着懒洋洋的气息，惺忪的漆黑眼睛也平和得很，当然是在少年不发怒的前提下。
工藤新一见过黑羽快斗暴怒的样子。
也忘却不了少年阴鸷狠厉的眼眸，以及整个人都笼上的凌厉气息。
“检讨呢？”
工藤新一放下背包，开门见山。
“没写。”
黑羽快斗懒散地笑了笑。
“那你找我干嘛？”
工藤新一不满地蹙眉。
“这不就来和你商量了吗？看看怎么才能不写检讨。”
黑羽快斗放下啤酒罐，倚靠着书架。
“没得商量。”
工藤新一敛眉低头刷起题目来。
黑羽快斗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又开了一罐啤酒。
易拉罐拉环被拉开，发出清脆的“铛”声。
黑羽快斗仰头喝着啤酒，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
工藤新一面无表情，目不斜视。
“喂，你朋友不多吧。”
黑羽快斗嘴角蕴着笑意。
工藤新一怔了一下，随后眸色一暗，不可置否。
“嗯。”
“也是，像你这种刻板又冷漠的人，哪来的朋友。”
黑羽快斗收敛了笑意，挑着眉看着沉默的工藤新一。
黑羽快斗静默地摇晃着手中的啤酒罐，看着澄黄色的酒液在瓶内摇晃。
“我也没啥朋友。”
黑羽快斗的语气微不可查的有些低落。
工藤新一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
“以前本来有个小孩儿，成天跟在我后面，说当我小弟。”
黑羽快斗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回忆某个久远的人。
“然后呢？”
工藤新一停下了手中的笔，配合问道。
“然后啊……”
黑羽快斗顿了顿。
“然后就没了，他死了。”
工藤新一沉默地看着他，黑羽快斗也不继续说下去了，他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挂在头顶的昏黄的灯光，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的塑料袋里取出了一罐冰啤，递给工藤新一。
“这玩意其实味道还不错。”
黑羽快斗用舌头抵了抵上颚，细细感受着在口腔弥漫的苦味。
“你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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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工藤新一拉开了易拉罐的拉环，默默地看着眼前发泡啤酒，易拉罐口溢出来的澄清黄色液体，泛着晶莹好看的光泽。
黑羽快斗随意地举起啤酒罐子灌了几口，冰凉的酒液入喉，他漆黑的眸子不由舒服得眯了起来。
随后散漫地看着工藤新一手里还是满罐的啤酒，揶揄道:
“你不会从来没喝过吧，优等生？”
他说到“优等生”那里语调故意上扬，好似在嘲讽。
工藤新一戚了戚眉，低头抿了一口。
苦涩的，辛辣的。
他实在不明白这种带着苦酸乙味道的液体有什么好喝的。
苦涩的味道残留在口腔，被啤酒浸润过的腹腔灼热炽烫。
感受到从尾椎处传来酥麻的热意，工藤新一愣了一下，灼热的感觉渐渐蔓延全身。
他放下啤酒下意识去拿背包里的抑制剂。
黑羽快斗也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罐，疑惑地看着工藤新一突然的动作。
没了……
在哪里……
抑制剂呢？
工藤新一慌乱地翻着背包。
他发_情了。
但是没有抑制剂。
连带着皮肤都开始发烫，泛着淡淡的红色。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淡淡的甜腻气味。
黑羽快斗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你不会是……？”
没问出口的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工藤新一把背包里的东西全部都倒了出来，打翻了那瓶被拆开却没怎么动过的啤酒。
冰凉的啤酒洇湿了工藤新一浅色的衬衫。
发_情中的omega的身体极为敏_感，啤酒的冰冷温度让工藤新一不由得打颤。
空气中的甜腻气味渐浓……
潮湿的衬衫黏在身上，如沿着肌肤爬行的蛇留下了黏腻的触感。
工藤新一的喘_息声愈发急促。
空气中近似蜂蜜的甜腻气味深深地刺激着alpha的腺体。
明明是那么清冷的一个人，信息素的味道却甜得腻人。
黑羽快斗漆黑的眼眸中意味不明。
黑羽快斗舔了舔牙尖，眸色暗了下来。
工藤新一泄了冷意的眼睛泛着水光潋滟的湿软。
软得……过分了。
让人很想欺负一下。
“你需不需要帮忙？”
alpha的语气平澜无波，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工藤新一微不可查地打着颤。
omega漂亮的眉眼染上了情_欲。
他感觉腹腔灼热得吓人。
工藤新一缓缓背过身，露出了白皙干净的脖颈，从未被标记过的腺体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甜腻的信息素。
露出omega的腺体，是对alpha最为诱人的邀请。
黑羽快斗无视了工藤新一的默许。
他轻轻地摩挲了一下下巴，似笑非笑。
“我们alpha可不是随意听omega使唤的。”
alpha在诚意之余，又抛来九成恶意。
工藤新一难得茫然地看了一眼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莞尔:
“小同学，我还要检讨吗？”
工藤新一紧绷的神经逐渐被灼热的温度给烤化。
“不要了。”
他摇摇头。
“以后我打架都无视呗。”
黑羽快斗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工藤新一顿了顿。
“得寸进尺。”
带着极力克制的沙哑声音，打着颤。
工藤新一扶着墙，挣扎着起来。
他放弃了让黑羽快斗给他一个临时标记，这个恶劣的alpha。
他要回家，取抑制剂。
“别动。”
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压过来，带着海水的凉意，涩涩咸咸的。
海风的气息包裹住了燥热的omega。
工藤新一被拥在怀里。
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一般。
这还不够，他想要更多。
更多的信息素。
更多的安全感。
他渴望能得到这个人的标记。
他好像神志不清了。
夜晚的图书室过分清冷，清冷到两种信息素交融，纠缠在一起。
也无他人来打扰。
黑羽快斗把下巴抵在工藤新一瘦削的肩上，眼前的脖颈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如羊脂玉一般泛着细腻好看的光泽。
黑羽快斗轻轻地吻了一下工藤新一的腺体。
然后咬了上去。
细嫩的皮肤被咬破，渗出少量鲜血。
“唔……”
工藤新一不由得软了下来，差点无力滑了下去。
又被黑羽快斗给捞了起来，抵在墙上。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气味。
注入最后一波信息素以后，才堪堪完成了临时标记。
后脖颈的伤口很快地愈合，只留下了浅浅的咬痕。
工藤新一瘫软在长椅上，喘着粗气。
黑羽快斗目光促狭地看着眼前可口的omega，揶揄道:
“怎么样，我的味道还不错吧。”
工藤新一勉强坐直了身体，嘴硬道:
“一般。”
黑羽快斗带着侵略性的凌厉眉眼软了下来，他扬起笑容，愉悦道:
“你会喜欢的。”
——————
5
自从图书室那一个晚上以后，黑羽快斗发现工藤新一开始若有若无地躲着他。
毕竟是标记过一次的alpha，omega对标记过他的alpha有着天生的服从性和依赖性。
但是工藤新一硬生生地克制住了这种服从和依赖。
刚开始黑羽快斗还以为是这个清清冷冷的omega害羞，不敢和他见面，但是愈到后来就愈发不对劲，谁家害羞的omega会那么冷漠地和你说“滚”？
不管是食堂还是纪检，工藤新一都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路过，没有流露出半分对alpha的依恋。
甚至当黑羽快斗想主动打招呼的时候，工藤新一也只是淡淡地抬了抬眸，继续无视。
黑羽快斗承认他有点火了，帮你做了个临时标记，你不仅不谢谢我，还像躲洪水猛兽一样的避开我。
我这是慈善机构啊？
还真当我没脾气。
然后黑羽快斗就堵在了工藤新一晚上去图书室的路上。
不得不说，夜深人静时，作案好时机。
工藤新一被黑羽快斗重重地抵在墙上，昏暗的路灯隐约照亮了工藤新一的半张脸。
黑羽快斗紧紧地盯着眼前低着头默不作声的omega，眼底情绪隐晦不明。
还未等他作声，工藤新一便低声笑了起来。
“怎么，想要在这里永久标记我吗？”
黑羽快斗愣了一下。
“在报复我吗？”
工藤新一面带嘲讽，唇角微弯，抬头盯着黑羽快斗漆黑的眼眸。
笑不及眼底。
浓重的疏离感漫上心头。
黑羽快斗微怔，下意识摇头否认。
工藤新一被桎梏在他怀里，叹了口气，幽幽道:
“我的抑制剂，是你让人拿走的吧。”
黑羽快斗皱了皱眉，矢口否认。
“没有。”
工藤新一轻轻地笑了笑，语气平澜无波:
“山口之助，是你班上的吧。”
是上次那个扬言要替黑羽快斗找回场子的黄毛。
“我拜托主任调了监控，是他从我的背包里取走了抑制剂。”
工藤新一目光突然凛冽。
“而你又刚好在图书室等我。”
“没那么巧合吧，黑羽。”
工藤新一淡淡道。
“你怀疑是我指使他去做的？”
黑羽快斗皱了皱眉。
“是想让我成为你的omega吗，还是只是想让我难堪？”
工藤新一神色平淡的，并看不出情绪的愤怒和起伏。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对他人毫无人情味可言。
对自己也是漠不关心。
黑羽快斗眸色晦暗，右手轻轻地摩挲着工藤新一后颈上腺体所在的位置，他曾经标记过的地方，还留有淡淡的咬痕。
他俯下身，在工藤新一的耳边轻声道:
“我要是真想标记你，还需要靠他？”
湿热的气息喷在脖颈侧，工藤新一可以闻到黑羽快斗身上淡淡的海风味，舒适到让人安心。
他漆黑的眸子里，装着黎明前的星辰。
老实说，山口之助在13班安全地活了两年了，还从没看到过黑羽快斗像现在这样，阴鸷，狠厉，像丛林狩猎的大型野兽。
“抑制剂呢？”
他明明在笑。
“偷地很顺手啊。”
却凉薄至极。
黑羽快斗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眼睛微微眯起，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山口在alpha强大的压迫感下喘不过气。
“万一当时在他旁边的，不是我呢？”
黑羽快斗拽起他的头发往后拉，强_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山口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过，不敢喘气，如坠冰窟。
“最好不要有下次。”
alpha的声音极轻。
却如钝刀敲打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煎熬万分。
汗流浃背。
————————
6
工藤新一每天早上都会在校门口例行纪检。
迟到或不穿校服等等，都会登记在册，当然这些事，每天迟到翻墙进校园的黑羽快斗自然不会知道。
他今天走了正门。
在迟到了25分钟的前提下。
工藤新一黑着脸看着面带笑意踱步进来的校霸。
然后直接例行登记。
“名字。”
“黑羽快斗。”
“年级班级。”
“高二13班。”
“迟到原因。”
“想看我的omega写我名字的样子。”
工藤新一记录的笔顿住了，他抬眸看着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恶劣alpha。
“滚。”
黑羽快斗也不生气，嘴角噙笑地看着工藤新一在「迟到原因」那一栏里写的“略”。
其实工藤新一现在已经可以回去，迟到三十分钟及以上的学生就会被拦在校门口，由来巡查的教导主任来处理了，但是他还是站在校门口。
就好似在等人。
校门外姗姗来迟的同学跑着过来，扶着墙气喘吁吁。
黑羽快斗认得他，他是13班的一个beta。
工藤新一示意传达室的保安开校门，放那个同学进来。
大汗淋漓的同学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朝工藤新一招呼。
“工藤同学。”
工藤新一淡淡地应了一声。
“进去吧。”
没询问，没登记？
黑羽快斗似笑非笑地看了工藤新一一眼。
“走关系啊这是。”
工藤新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恪守校规的风纪委同学也会开后门？”
黑羽快斗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工藤新一淡漠的眉眼。
“去上课吧。”
工藤新一神色平静，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局促和不安。
黑羽快斗对早上的这个走了风纪委后门的少年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少年过分普通，平平无奇，怎么看都不像是和那个漂亮的omega有什么关系的人。
直到他旁边的人讶异地和他说:
“你问他？”
“之前好像听说过，他父母早死了，医院里还躺了个奶奶。”
“你可别找他麻烦了，这个beta挺可怜的，早上要去医院照顾奶奶，放学后还得去打工。”
黑羽快斗摩挲着下巴，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神采。
他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一中对面是一家宠物店。
老板为了招揽客人，会在门口放出一些奶猫奶狗来嗷嗷叫。
宠物稚嫩的嗷叫声很容易让一中饱受学习摧残的莘莘学子驻足。
然后客源就来了。
工藤新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成了一中驻足族中的一个。
每次路过时，他总会放慢脚步，然后佯装不经意地，向奶猫奶狗瞥去目光。
他喜欢小奶猫不经世故的湿软眸子，带着刚出世时对世界的无限好奇和探知欲_望。
但是弱小的生物总能招来他人的恶意。
他第一次真正地停下来，是在今天晚上从家里去图书室的路上。
下了点小雨，吹散了夏夜的热意。
小猫蜷缩在笼子外面的潮湿路砖上，细软的毛发被刚刚下过的小雨给打湿了，黏在它瘦小的身体上。
小猫发出了细细的咪呜声，眼角带着血迹，轻轻地打着颤。
被遗弃了。
老板说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来的几个小男孩，用树枝戳伤了小猫的眼睛。
受了伤的宠物可没人会买。
征得老板同意以后，工藤新一小心翼翼地把蜷缩着的小猫捧了起来。
尽管家里的人并不同意他养宠物，尽管他不一定能照顾好它。
但是他总觉得，该做些什么，至少为了这个刚刚来到人世的生命做些什么。
晚上的宠物医院关了门，他把细细颤抖的小猫带到了图书室。
果不其然又看到了那个熟悉蹲点的身影。
自从上次的不欢而散，黑羽快斗几乎每天都会守在这里。
也不来叨扰他，他就静静地倚在门口看着他。
有时候被看得受不了了，工藤新一会把位置挪到角落里去。
然后他就跟着过来。
工藤新一真的捉摸不透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你喜欢这玩意儿？”
黑羽快斗掐掉了手里的烟，指了指工藤新一抱在怀里的奶猫。
“嗯。”
工藤新一淡淡地应了声。
“我妈也喜欢养猫，家里一股猫屎味。”
黑羽快斗有些嫌弃地瞥了一眼那只发出轻轻的“咪呜”声的猫。
工藤新一抬头，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黑羽快斗看出了工藤新一的犹豫，故意往他跟前凑了凑，低声道:
“怎么，想和我说什么？”
“黑羽，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工藤新一的声音极轻，但还是一字不落地被黑羽快斗听在耳里。
呦，小同学还有求人帮忙的时候？
“说说看。”
黑羽快斗眉梢一挑。
工藤新一顿了顿，轻声询问道:
“能不能请你的妈妈养它？”
“它左眼受了伤。我家里人不让我养宠物。”
黑羽快斗答应得意外爽快。
“行吧，我问一下她。”
小猫趴在柔软的校服棉织物面料上，左眼紧闭，细软的白色胡须轻轻地抖动着。
“她答应了，受伤的眼睛会交给兽医处理。”
黑羽快斗放下手机，对工藤新一说道。
“谢谢。”
工藤新一轻轻地松了口气。
“等等。”
黑羽快斗嘴角微弯，笑得混账。
“我妈答应了，我还没答应呢。”
工藤新一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家怪穷的，再养一只猫挺困难，你不得做出些行动表示表示？”
黑羽快斗眸中笑意渐深。
工藤新一低头沉思了一会，随后信誓旦旦道:
“你放心，养猫的钱全部我来出。”
黑羽快斗:“……”
他突然俯下身揉了揉工藤新一蓬松柔软的头发，无奈道:
“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工藤新一:“？”
————————
7
黑羽快斗的妈妈第二天欢欢喜喜地来把猫接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工藤新一想多了，他总觉得黑羽快斗的妈妈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带着过分的……慈爱？
是他想多了吧。
本田千峰不久以后就出院了，对于他父母那边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也没再来学校闹了，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消停了。
但现在，他正站在黑羽快斗面前，狰狞地看着黑羽快斗。
“你不是喜欢用关系来压人吗，作为回报，我会让你亲眼看见你的omega绝望。”
黑羽快斗睨了他一眼，猛的一拳打向他的小腹。
本田千峰跌坐在地上，小腹的包着纱布的伤口浸出血液，但是他却满不在乎地看着黑羽快斗，眸中夹带着报复的爽意。
他抹了抹嘴角淌下的血迹，眼神阴鸷，低低地笑出了声:
“你现在的表情真好看，愤怒，焦躁，这才是该有的表情啊。”
拨出工藤新一的电话里，传来一阵阵的忙音。
“你们他妈把工藤新一怎么样了！”
黑羽快斗拽起他的领口，手臂上青筋暴起。
alpha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本田如蛇蝎般阴毒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要他死。”
“工藤新一呢？”
黑羽快斗脸色差得吓人。
1班的同学似乎被吓到了，战战兢兢道:“工藤同学说要出去见一个人，就请了下午的假。”
电话里的忙音如钝刀般重重地敲打在黑羽快斗紧绷的神经上。
湿冷的地面刺激着灼热的皮肤，工藤新一粗粗地喘了口气。
他记得本田千峰找到他，拽着他让他去救打架晕倒的黑羽快斗……
然后呢……
四肢绵软无力，后脑被敲打的钝痛，伴随着从脊椎蔓延上来的燥热，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蜂蜜味，夹杂着来自不同alpha的腥涩信息素的味道。
似乎有人注意到他醒了。
更加浓烈的腥涩信息素伴随着周围人的恶意铺天盖地袭来。
让人作呕。
他不适地半张着眼睛，感觉有人拽起来了他的头发强_迫他抬头。
后脑剧烈的疼痛压迫着视觉神经。
他只能模糊地看到，昏暗的环境里，有很多人围着他。
alpha混合在一起的信息素让他体内躁动的omega信息素更加猖狂。
空气中的蜂蜜味甜得腻人。
工藤新一感觉体内汹涌的热意在不断蚕食着紧绷的神经。
后背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洇湿。
他感觉有人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
然后把粗糙的手贴到他的脸上。
发_情时的omega皮肤极其敏_感。
理智的作呕和身体的欲_望让他近乎奔溃。
“滚啊！”
他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少的力气才能用手臂撑起绵软的身体低吼出这句话。
尽管徒劳无功。
他听到了身边一众alpha的调笑声，如芒在背。
眼角被额头流淌下来的汗水浸润，他听到了皮带被解开的“铛”声。
兴许是穷途末路了。
他还期待着黑羽快斗能突然出现。
期待着那股带着海风味的信息素。
期待着他本不应期待的东西。
可望而不可即。
面前的alpha招呼其他人出了仓库守在仓库门口。
他眸底带着贪婪的狰狞神色，钳制着工藤新一的下巴，在他耳边的声音宛如淬了毒一般的沙哑。
“你要怪，就怪黑羽快斗吧。”
“如果不是他在当初当了那只出头鸟，在这里的也就不会是你了。”
兴许是岌岌可危的处境刺激到了工藤新一叛逆的神经。
他也轻轻地笑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个人_渣。”
“不配提他。”
他的语气轻快，不似一个濒临绝境的omega。
alpha的黄浊眸子迸出了浓烈的憎意，而后又被得意和爽快取代。
他掐住了工藤新一的脖子，如蛇蝎般阴鸷的视线黏在他白皙的后脖颈上。
“真是个漂亮倔强的omega啊，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玩omega的吗？”
工藤新一缄默，他所有的精力都在克制omega本能的屈服和近乎吞噬理智的燥热欲_望。
“待会我会让守在外面的alpha和beta都进来享受。”
“我真的特别期待，不知道黑羽快斗看见他心爱的omega被我们轮在身下时候的表情。”
alpha说一句就兴奋一句，黄浊的眼睛里迸发出光芒。
“他会暴怒，会哭泣吗？会……”
“砰——”
还未等他说完，便周身一顿，瘫倒在地，额角淌下鲜血。
站在眼前的高大少年气喘吁吁地提着长棍，他眼中神色冰凉刺骨，嘴角却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老子的omega，是你能碰的吗？”
空气中腥涩的alpha信息素逐渐被浓郁的清冷海风味给取代。
绝处逢生的喜悦漫上心头。
如坠黑暗之人初逢黎明。
黑羽快斗丢掉了手里带血的长棍，半跪在地上，弯腰去解束缚着工藤新一手脚的麻绳。
“外面的人……？”
工藤新一的声音漫上了一层浓浓的情_欲_色彩，眸中也早早地蒙上了一层湿软的水雾。
“都被老子抡趴下了。”
黑羽快斗的语气如淬了冰一般。
工藤新一看着黑羽快斗额角已经快干涸的血迹，他从未见过黑羽快斗如此阴沉的样子，比第一次看到他打架时更盛。
“警察待会就过来。”
黑羽快斗轻轻把头抵在工藤新一的颈窝。
甜腻的蜂蜜味飘散在清润涩咸的海风中。
“新一，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悲伤和颤抖。
就好似受伤的狼。
工藤新一似乎感受到有什么冰凉液体随着他的汗水一起淌下，洇湿了衬衫。
这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后怕。
感受到身下的人在不断地打颤，皮肤的温度烫的吓人。
黑羽快斗眸色低沉，神情晦暗不明。
“他们给你注射发情剂了。”
工藤新一静静地看着黑羽快斗，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_红，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任由燥人的灼热感侵蚀大脑。
“你标记我吧。”
他说。
黑羽快斗感觉紧绷在大脑里的弦好像断掉了。
alpha强烈的占有欲在此刻体现地淋漓精致。
他的omega只能有他的味道。
黑羽快斗咬上了工藤新一泛着潮_红的后脖颈，他牙齿嵌地极深，体内的信息素在不断地叫嚣着。
这个人是属于他的。
标记一直持续到他把信息素完全注入omega的腺体中。
被临时标记的omega瘫软在黑羽快斗怀里。
却无半点好转现象，体温渐渐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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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医院里刺鼻的双氧水消毒液的味道萦满鼻腔。
工藤新一感觉全身酸软无力，右手的静脉抽抽地疼。
而左手，被另外一双干燥的大手紧紧地握住。
黑羽快斗趴在床边浅眠。
工藤新一记得救护车来了以后被送进了医院，听见了医院对于自己的药物发_情提出了两种解决方案。
药物消退或者进行永久标记。
也记得黑羽快斗紧紧地握住了他左手。
“药物消退。”
他选择了药物消退。
“你为什么不直接永久标记我。”
也许是精神混沌的原因，他直接问出了口。
声音沙哑地吓人。
黑羽快斗猛地抬起了头，彻夜浅眠和深深的不安让他的眼睛里带着条条血丝。
似乎是惊喜工藤新一的苏醒，紧锁的眉头渐渐苏展开来。
他俯身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工藤新一的额头，确定温度正常后，眼里才带了放松的笑意。
“你难不难受。”
“还行。”
工藤新一缓缓地摇了摇头。
黑羽快斗轻轻摩挲着工藤新一修剪整齐圆润的指甲。
“我想拥有你，但不是现在。”
少年捧在心尖上的喜欢，义无反顾却又小心翼翼。
静默了一会。
“能和我说吗？”
工藤新一静静地看着黑羽快斗。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黑羽快斗一怔，眉眼低敛，眼中笑意变淡。
他在悲伤。
工藤新一感觉到了。
“你还记得上个月，学校里突然失踪的学生吗。”
黑羽快斗缓缓道。
“嗯。”
工藤新一轻轻地点点头，是13班的一个omega，在学校里突然销声匿迹。
“那小孩就是我和你说的，总是喜欢跟在我身后叫我大哥的omega。”
黑羽快斗语气平缓，但是他握紧的双手却好似在压抑着什么难以言述的情绪。
“他在上个月被本田千峰带走了，还有另外一个omega……”
他感受到了，黑羽快斗语气里的，憎恨和悲伤。
“够了，不用再说了。”
工藤新一轻轻压住了他的手。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找到你吗。”
黑羽快斗突然俯身，拥住了躺在病床上的工藤新一。
他的手攥着工藤新一的病号服，攥地极紧，好似一个不注意他就能从手里消失。
“因为那两个omega就是在那里被发现的……”
工藤新一也轻轻拥住了面前这个极其不安的少年。
“他们在报复我。”
黑羽快斗眼神冰冷，眼底情绪莫测。
“带头的那个alpha家里是从政的，”
“因为之前发现的不及时，周围的监控也都被破坏了，警察到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逃走了，他父亲权势大，在经过警察的盘问后找了别人顶罪。”
黑羽快斗平静地陈述着。
“我们家是从商的，我爸妈已经找到了他父亲与商人腐败合作的证据，匿名发给法院裁决了。”
“所以这次……”
黑羽快斗眼睛微微眯起，语气突然凛冽。
“我要他们牢底都坐穿。”
黑羽快斗突然顿住了，他把头埋在工藤新一瘦削的颈窝。
“如果我没有找到你……”
他开始不可抑制地打颤。
“他们会把你永久标记，甚至那两个omega的遭遇会在你身上重演。”
他无法想象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会怎么样……
他甚至不敢想象……
“对不起。”
黑羽快斗感受着怀里的人熟悉的温度和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
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无尽后怕几乎将他淹没。
“新一，对不起。”
工藤新一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轻轻地在黑羽快斗额头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吻了一下。
“我没事。”
少年的欢喜，总是义无反顾。
少年的珍视，总是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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